SUJU
Haehyuk
之前亂畫了認哥ver.的高中生AU，結果隨便的腦洞一發不可收拾(LOL
這就是那個這樣那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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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宰？」他揉著自己的眼睛，再次抬起頭確認，然後用力搖搖頭，試圖將鈍掉的腦袋甩出個所以然。
什麼都沒有改變。眼前的景象依舊──夕陽、湖水，李赫宰。這個糟透了的現實讓他確定了這些日子來的思念有多麼的荒唐。儘管他很清楚此時的他還困在夢境，這個絕對不應該稱作為現實的情境當中。
沒錯，他做了最糟糕的夢。
李東海直覺他又夢見了同一個夢，開頭總是那麼了無新意地從墜落開始，然後止於草地上。又或是林間、山岳，甚至有幾次險些墜入湖中。為此他只感到十足的感激，至少那不是片沙漠、冰川，抑或是一片正噴發著岩漿，帶著濃煙與高溫的火山群中間。
他起身環顧了四周，這才注意到自己其實是落在森林中的一塊平緩空地上。幾隻小動物在樹叢中窺視著他，儘管他只是稍微撐著膝蓋站起來的動作，牠們紛紛嚇得跑回森林更深處。李東海胡亂地梳理了自己的頭髮，跟著牠們往森林中前進。
對於早已習慣這樣處境的他而言，未知環境並不代表著危險與恐懼。相反的李東海十分期待著這次的相見──與那個身穿藍色連身裙的女孩。他加快了腳步，來到了第一次見到她的那片花海間。
他忘不了女孩耀眼的金色長髮，伴隨著落花、草葉隨風飄逸。他感受著春風裡的暖意，嘴角不經意的上揚，在他眼中就像是看見了在花海間跳舞的天使。猶豫許久，李東海終於決定踏出腳步上前，可惜那次夢境止於碰觸至那藍色片裙的瞬間，驚醒後徒留著莫名的遺憾及空虛。
李東海幾乎小跑步的越過了樹林，卻發現她並不在花海裡，或之後曾經出現於夢中的任何一片草原或是小溪旁。他遍尋不著那提著裙子，赤腳追逐蝴蝶的身影。最終他決定往回走，再往森林的另一頭重新找起。直到注意到他又繞回原地，慌張的感覺才開始築上心頭。
不在，到處都找不到。
他的愛麗絲。
比起毫理由毫無目的地困在夢境中，見不到他期盼已久的女孩反而最讓李東海感到害怕。這件事他甚至不敢跟家人或是最親近的朋友提起，他可不想被取笑這麼大了居然還做著這麼童話故事般的夢。對，他最近是看了部愛麗絲夢遊仙境為藍本的電影，但那又如何？他只不過是日日夜夜的期待著這些相似卻又不同的夢境──這並非什麼可恥的事情。
所以這樣的期待落空比一開始什麼都沒有還叫人難受。老實講，他們未曾有過交談，他甚至懷疑過夢中的女孩是否意識到過他的存在。也許就是意識到了，所以遠離他？若她不願與人分享這個世界，之後再也無法進入這個夢境該怎麼辦？
李東海開始覺得他做了個惡夢。
隨意坐在一顆大石頭上，李東海思考著這個夢究竟會怎麼結束。起先他（擅自地）為女孩取名叫愛麗絲，單純是因為看到女孩追逐著白兔嬉戲的模樣，如今他這才意識到也許自己才是那個一心追尋著女孩至迷失方向的角色。哪怕那些在他四周探出頭來觀望著他的小動物忽然開口對他說話也不奇怪。他反到還這麼希望這種荒謬事件的發生，至少讓這個夢結束的不要如此的茫然空虛。
於是李東海認真聆聽，那些細小的聲音。慵懶且自我放棄的。聽著微風吹落樹葉的聲音、草木錯動、溪水長流，還有那接連不斷的踏水聲。
他警覺地站立了起來，卻又不敢往前踏出一步──踩踏落葉的聲音太過於大聲，這會影響他判斷那給予他希望的聲音來源於何方。然後又在片刻的冷靜後失控般地往北狂奔。
跑過樹林、花海，那些他曾經走過的路徑。最終停止腳步於濕滑的石子地旁。
愛麗絲正在溪中等待著他。
捲起褲管踏入溪裡，溪水有些冰涼，但這一點也不妨礙李東海繼續往前邁步的決定。水流不急，但好幾次他都差點滑倒跌入水中。他一點也不專心，儘管腳底踩的是大小不一又長有青苔的石頭，李東海卻無法完全放心的將視線從愛麗絲身上移開。好像他一分神，女孩又會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他緊閉雙眼，反射性的用手阻擋著著濺灑在臉上的水花。
黑暗中他聽見了笑聲，是多麼的輕快悅耳，而這也感染著李東海緊繃許久的神經。他著急的睜開雙眼，卻又迎接另一波攻擊。他什麼也看不清，除了比陽光耀眼，比溪水潔淨的金髮少女──當然，還有陽光跟往他身上灑過來的冰水。
「好了，等一下！」他求饒道，卻忍不住跟著女孩嘻笑。他抬起手試圖擦乾臉上的水珠，卻發現雙手早已與女孩的緊握在一起。「抱、抱歉。」他將手抽了回來。
他不太敢直視對方，快要對上視線卻又趕緊低頭。外來入侵者的自我定義太過於強烈，導致這一連串的嬉鬧及下意識的肢體接觸帶來了極度的罪惡感。直到他又聽見了陣陣笑聲。
是那樣的溫暖，可愛，親暱的彷彿他們認識了一輩子。李東海一時說不上這份熟悉的不協調感從何而來，思緒又被打斷。
「我剛剛可是有手下留情了喔！」愛麗絲說。這倒是真的，李東海發現他的上衣幾乎還可以保持八成乾的狀態。他對這句話回以微笑。
而這樣的反饋似乎惹對方不太高興，因為笑聲停止了。他想抬頭查看女孩是否在生氣，卻又不敢。
他只聽到一陣嘆氣，然後是原地踱步的聲音，他這才鼓起勇氣看向女孩。她正賭氣般的踢著水，臉頰鼓起，嘟著嘴巴表示出她的不悅。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跟我一起玩嘛......」
難以抗拒。
李東海蹲了下來，雙手捧起微量的水往女孩的腳邊潑過去。然後停下所有動作，等待著接收反擊。但他什麼也沒等到。於是他只好再次捧起水花，小心翼翼的靠近對方，然後微微傾斜雙手，讓溪水倒在那漂亮的裙子上。
裙擺因水的重量緩慢下垂，最終緊貼在女孩的腿上。
「哈哈哈，好冰喔。」她笑著說，「再一次！」
李東海順從的照做了一次，這次從腰部開始撒下來。聽著女孩不間斷的笑聲，他卻沒來由的感到心虛不已，只好盯著那顆顆從女孩裙襬低落的水珠。
「怎麼了嗎，怎麼停下來了？」
「會感冒的。」李東海搪塞的回應道，「衣服都濕掉的話......」
他有些後悔，如果一開始不帶有顧慮的直接互相潑水，也許兩人的距離會更拉開些。手中的水還有一半，但他幾乎停止了動作，任由水滴從指縫間慢慢流下。看的他口乾舌燥。
難道是在陽光下曝曬太久了嗎？明明已近黃昏，他此刻只想要有點什麼來澆熄這股燥熱──例如手中的這些水。這只不過是在玩遊戲，不是嗎？況且在夢中弄濕了自己，也無傷大雅的吧。
女孩握上他捧著水的雙手──簡直就像是聽見了他內心的渴望──逐漸位移，直至他胸前，然後將所剩無幾的水全都倒在李東海身上。
也許是手心的溫度影響，這水並沒有期待中的冰涼。
「這樣我們就打平了，」愛麗絲輕輕地說，「繼續陪我玩嘛。」
李東海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卻被水又撥了一身。
不顧慮危險與否地隨意追逐、跑跳。一切並未如其所願，兩人之間的距離從未有任何機會拉大。他甚至感受得到彼此越發急速的呼吸。
他笑著抱起了女孩轉圈，那纖細的腰身，這讓李東海意識到他完全不敢多將雙手往任何方向移動，最後他們雙雙跌入水中。
「呀你好過份啊，李東海！」
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這種小事情李東海早已經放棄去思考它了。管他的夢境，這個夢中世界本來就該充滿著各種不合理與合理──例如夢中遇到的所有生物理所當然的全都是毫無攻擊性的草食系小動物，沒有猛禽野獸，更沒有紅心皇后；夢境理所當然的總會在他快放棄時，如願讓他找到愛麗絲。
李東海唐突又機警地自水中爬起來。激動也好興奮也罷，它們都逐漸變成了驚慌與驚訝，他手忙腳亂地攙扶起女孩，甚至險些絆倒彼此。睡衣緊貼在肌膚上，既厚重又冰冷。李東海終於感受到寒意，這讓他冷靜了很多──非常多，簡直顫抖。發自內心的。
一切都太過頭了，他不該得寸進尺。只見愛麗絲狼狽地擰著濕透的裙子，低著頭不發一語，也許正在生氣──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我我我很抱歉，」李東海焦急地快哭了出來，「妳有沒有受傷？」他胡亂的拉起女孩的雙手，左右檢查了一番，然後垂頭喪氣地退了幾步。最後在一番內心掙扎後，上前伸手撥開了她濕淋淋的金色長髮。
啊啊，李東海又想起了他是在夢中。也許有人把夢境的聲音關掉了，安靜的令人害怕，又也許沒有──他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還有滴滴答答墜落的水聲。
這恐怕還是個惡夢，他想，否則他不會發不出聲來、呆若木雞地僵在原地。腳下的溪水如泥沙般將他困住，然後不斷吞噬，淹蓋著他。無處可逃，所以他必須面對這個事實，一個他夢中女神一般難以撼動的地位存在的愛麗絲，居然是自己自幼稚園就同班到大的最好的朋友的這個事實。
想想這來恐怕也挺理所當然的。
李東海將冰冷的水花潑撒在自己臉上三次之後才從夢境中完全清醒。
大概tbc?
→噗浪串
Lu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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